王冷蛋的本体

墙头比较多请见谅orz
喜欢的图片可以随意抱走,水印什么的我应该都关掉了。

【老辈药许药】无悔

(终于看完古董4了TAT亲王太厉害了吧!几句话把几代人的故事都圆上了,而且就这么几句话的描述真的让人能完整的想象出一个老一辈人的故事啊!)

(所以...激情创作。两千字小短文,想写一写许一城和药慎行见的最后一面。)

(涉及双毒的一些梗。本来就很爱双毒组,看完书以后刷老福特看到久任太太的视频,更是完全把靳东和刘奕君老师代入角色难以自拔了...希望...没有太ooc吧...)


 


夜深了,屋里却没有点灯。

 

药慎行走进屋里,看到许一城有些颓然地靠在窗边。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几分疲惫,望向窗外的黑夜,和寂静的北平。

 

听到开门声,许一城顿了顿,似乎很难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片刻,才回首看向药慎行。

 

不及药慎行开口,许一城先看到了他手中提的一只箱子。那只箱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在旁人眼里也许就是一个立方块。而许一城只扫了一眼,便明白了这箱子的用途。方方正正,长宽不足一尺;内结构与榫卯都是由最上乘的乌木打造;箱子四面都闪着幽幽绿光,是由一张完整的鱼皮鞣制而成。那么这个小箱子的用途自然不必多说,它里面装的是牵星板,用于海上航行时的星象定位勘测。

 

此时药慎行提着一套牵星板来找许一城,其意也自然是明了了。

 

他知道许一城的先祖许信为阻碍日寇偷窃瓷器,不惜将一整条走私船击沉在东海,让十件无价的柴窑精瓷沉没于海底。他是唯一能施展“飞桥登仙”绝技之人,从许信留下的五只瓷罐中得到了柴窑沉船地址。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许一城的计划的人,唯一一个要眼睁睁看着许一城赴死的人。

 

可是许一城一看到牵星板,就知道药慎行的意思了。他叹了口气,气息间带着几分痛苦的轻颤。

 

不等许一城说什么,药慎行抢先说道:“泉田那边的事,归我。我不会让他捞到福公号。”言罢,他的目光从许一城身上离开,带着几分决绝,投向窗外的夜空。

 

许一城咬了咬嘴唇,有些发狠地低声喝道:“我都计划好了!牺牲我一个就够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个时候容不得你即兴发挥了!”

 

“你的计划拖泥带水,就像现在,人人只道你是汉奸,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付贵那边已经按不住了。你根本就不可能亲自带泉田出海,你连京城都出不去。”药慎行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我自有办法!”许一城坐到了桌子另一侧,焦急道:“药大哥,这里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快走吧。”

 

药慎行拿起一杯茶啜了一口,仍然垂首不肯看向许一城。

 

许一城突然明白了。药慎行心意已定,肯定早已经与泉田接触过了。他拿着福公号的坐标,要带泉田出海。若是药慎行再向泉田表示捞出的柴窑瓷里要拿几样作为报酬,那泉田自然对他更加深信不疑。这样等他们开到东海深处,药慎行只需做点手脚,这只日本捕捞船便会无声无息的葬身海底。

 

“药大哥你!”许一城觉得胸口气息一滞,剧烈地咳嗽起来。药慎行将另一杯茶递给许一城,终于又与许一城目光相对。

 

“你能精忠,就不许我报国了?”

 

许一城良久无言,却是向前倾了倾身子,把茶杯一放,一把抓过了药慎行的右手。

 

这只摸过万千瓷器的手,这只能施展出“飞桥登仙”的锔瓷绝技的手,此时被许一城拢在手中,竟然微微颤抖。

 

许一城又叹了口气:“你果然没给自己留后路。”

 

他知道,药慎行的手本应稳如泰山,此时却在轻颤,只能说明他又施展了“飞桥登仙”,将五只瓷罐上的柴窑沉船的坐标封了回去。这项绝技对体能和心神都消耗极大,但这样药慎行就可以作为最后一个知道福公号位置的人,安然与虎视眈眈的日军一起葬身大海了。

 

“对不起。”许一城的声音比刚刚更加疲惫,握着药慎行的手却没放开。

 

“别婆婆妈妈了,我也不过是在赎罪罢了。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钱财迷了心窍,去给日本人卖鸦片了。”药慎行的目光又悠然飘远,却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瓷罐我只补了四个,来不及了,泉田后天一早就要出海。一城,今晚一见,便是永诀了。”药慎行继续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他的眼神也投在夜空里,让许一城捕捉不到。可是他的手,突然被狠狠地攥了一下。

 

药慎行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下。许一城这个人,一生从容淡然,待人处世刚正而有风度。药慎行在生命将尽之时,能看到许一城流露出几分略显失态的情绪,倒也觉得值了。

 

“我应该再过几天才会被捕,瓷罐的事我会安排好。”许一城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大局已定,他也很快恢复了冷静,开始规划起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药慎行举起左手,在许一城的肩头拍了拍。他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许一城那坚定而赤诚的目光,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回望着这份目光。这次,药慎行没有再看向别处。

 

片刻后,药慎行捏了捏许一城的肩膀,豁然起身,提起桌上的牵星板,转身离去。

 

叮嘱,告别,这些话已不必再说,所有都在二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交代清楚了。

 

可药慎行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起身时就放在了茶壶旁。

 

许一城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才伸出手去,缓慢地打开了那张字条。

 

映着北平上方的皎皎月色,可以看到纸上写着八个字。

 

不虚此生,无悔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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